第193章

“损不足以奉有余。”李寻仙伸出一只手，遥遥点向日出之地，温声道：“天地机缘，皆有定数。损有余而补不足，自当以血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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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盈盈金光从他指尖所指方位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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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穿过风雪，越来越近，上面的人影也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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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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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声音穿透黑夜，送到林长辞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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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捏诀，青白光芒冲天而起，向来人昭示着自己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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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收剑落在雪地上，和李寻仙对视一眼，心中立刻察觉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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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露声色地握上剑柄，问：“李师弟？你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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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仙静静和他对视一瞬，又越过他，与林长辞对望，忽而叹息：“速速去吧，莫要失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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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帘，紧接着双腿一软，狂喷出鲜血，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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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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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离得近，先林长辞一步将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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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仙身体颤抖着，不断有血从鼻端和嘴里涌出，下巴到衣襟尽数染红，即便如此，他竟还未失去意识：“师伯，我刚才……我刚才算到了下半句！我终于算到下半句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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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紧林长辞的胳膊，咧开嘴，露出近乎痴狂的笑容：“以血补天……以血补天，不错！正是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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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封住他周身大穴，脸色难看道：“别说话，什么都别想，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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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全明白了！”他艰难地坚持着，按住剧痛的额角，断续说道：“天之道，已支撑不了损耗，师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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