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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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有些没头没尾，殷怀昭深锁眉头，正在苦苦思索，林长辞又道：“我知晓殷宗主此番见我，也是想将林某留在联盟施展拳脚，但请恕林某不能久留，不日便要启程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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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微愣，不由问道：“你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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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淡淡道：“落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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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昭是何等聪明的人，莫说有关系，就算没有关系，他也能猜个五六分，登时悟了林长辞未尽之语，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阻拦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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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直视着他，问：“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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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昭沉默了，他忽然发现，那双红眸中的疏离冰冷，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沉甸甸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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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劝解的话似乎都变得苍白而乏力，林长辞在悲悯人间，他莫非不是么？既如此，他又有什么理由留下这位心怀天下的同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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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送来悲戚哭声，不论是帐中之人，还是帐外四处奔波之人，有谁能装作无知无觉，不为哀鸿遍野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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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间，殷怀昭哑了口，头一回体会到世间并无双全法的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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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了滚，不敢让自己去看林长辞，问：“……丹霄君那处，需要殷某帮忙遮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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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林长辞语气轻松了些，道：“他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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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昭先是诧异，随后苦笑道：“林长老可真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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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叫他眼睁睁看着林长辞赴死，他是不愿的，林长辞这样疼爱他的弟子，竟愿意让温淮亲眼见他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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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何尝不知残忍之处，唇角苦涩道：“不舍得，但他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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