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除了一张白色单人床和一套桌椅，他几乎看不到什么跟“家”这个观念有联系的物品，像是临时借住，但其实林致与已经住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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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外套脱到一半，林致与回头看了一眼让窄小的屋子显得更加窄小的霍祁，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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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自觉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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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霍祁知道，那是林致与在脱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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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声更大的声响，像是金属敲击地板——林致与的裤子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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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响起时，霍祁才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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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与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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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省电，林致与并没有开外面的灯，整个宿舍里只有浴室是亮着的，门缝下透出隐隐约约的昏黄的光，随着细瘦脚踝的晃动忽明忽暗。偶尔还有一两声带着热气的叹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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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耳边全是掺着水汽的动静，却要安定下躁动的内心，跟眼前的蛇鹫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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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被林致与故意留在这里的，岫飞蹲在霍祁身前，歪头盯着他，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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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扯动嘴角，僵硬的五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挥挥手算是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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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飞还是一动不动，长睫毛下的黑眼珠沉默地凝视着他。霍祁有些怀疑它盯着自己，是因为真的看见了，还是单纯巧合。但是精神体和主人五官互通，林致与能看见的，岫飞应该也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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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鸟不知对视了多久，浴室里水声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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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与用毛巾擦着尚且滴着水的头发，慢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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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和岫飞都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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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霍祁的存在，林致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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