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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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恪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惊觉自己反应过了头，可能吓到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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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连忙起身，发麻的双腿令他踉跄了好几步，他跌跌撞撞走到少年身边坐下，几番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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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温声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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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归将脸埋在膝间，也不抬头看来人，反问：我现在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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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里鼻音很重，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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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恪有些坐立难安，他答道：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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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长得特别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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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丑，赫连恪脱口而出，似怕小归不信，他补充道，你长得很美，是我见过的人里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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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恪意识到不对，越说越小声，不小心将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如此直白，着实唐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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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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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小归已抬头看了过来，清亮的眼眸里似盛着一汪水，可你方才为何那么怕我?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可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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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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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恪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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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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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如何解释?总不能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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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因为他的过激反应如此低落，赫连恪心里负罪感油然而生，分明是他的错，却还让这天真无邪的小狐狸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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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是滋味了，他也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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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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