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不过是一介阶下囚,于娘娘再无半点用处,倒不知有什么值得娘娘专程前来……”谢玄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稍稍一顿,戏谑道,“莫不是娘娘还记挂着往日的滋味儿,见我要死了,想赶在你那好儿子下旨之前再和我睡上一回?”
床笫间,他总爱说些轻亵的话,一来是为添些意趣,二来时时提醒孟琬他们之间是何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孟琬越是羞愤,他便越是畅快。
知他有意激自己,孟琬却也不恼,只道:“你伤得这样重,便是我有心,怕你也无力。此番前来不过是同故人叙叙旧,你未免把我想得忒坏了些。”
说罢抬手正要掀开纱帐,手腕却猛地被扼住。孟琬挣脱不能,反被谢玄稷用力一扯,翻身禁锢在身下。视线相触时,她看见了他眼中猩红的火焰和不加掩藏的杀意。
谢玄稷右肩处的刀伤因为拉扯撕裂开来,汩汩的鲜血打湿了中衣,布料和皮肉黏在一起,狰狞可怖。
孟琬别开脸,却被钳住下颚被迫和他对视,听着嘶哑的声音从他的齿缝间漏出:“我只恨当初没有狠下心来杀了你。孟琬,我当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里头究竟是不是黑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孟琬觉得谢玄稷是真的想杀了她。
但她还是迎上他锋利的目光,牵起嘴角,苦笑道:“我原以为你是最无情的人,可那日你涉险上荻山,竟教我觉得从前没有认识过你……”
谢玄稷指节用力,痛得孟琬眉头紧蹙,鬓发濡湿。
他犹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是你,还是那个兔崽子的主意?”
“有分别吗?”孟琬反问。
骗他上山的信件总归是她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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