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谢与年虽然对“柳氏”这样的称呼感到怪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冯连安听谢恒说过,因为许夫人善妒,所以谢恒把谢与年放到柳氏身边养。
柳氏有事他着急,有这份孝心当然是好的,但有些道理他不得不教给谢与年。
“你说你母亲找妾室的麻烦,这话本身就不对。后院理应以主母为大,妾室就是妾室,主母教育妾室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谢与年因为这话皱起眉头,转头又看向谢恒。
“爹……”
谢恒苦笑了一下,他这个老友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守旧迂腐了。
“听你夫子的话。”他道。
不过冯连安的话也没错,主母有掌家之权,给妾室立规矩也是正常的。他虽然疼爱柳芸儿,但也不能颠倒尊卑,干出臣妾灭妻的事来。
谢与年沉默了片刻,眸色一点点沉下去,半晌他才回了一声:
“儿子知道了。”
他看向谢恒的眼神有点复杂,忽然对他这个父亲感到失望。
但他没有出声反驳,只是行了一礼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