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灵力送进白鹿体内,做完站起身,就要离去,哪知白鹿将他道袍咬住,神色惊恐的朝山林深处看了眼,又朝他摇摇头。
“竟会担心我。”
贺俶真颇为感慨,他又蹲下同白鹿道:“此地凶绝我才来的,如不然就该在道观吃吃斋饭,唱唱清词了,还来做甚?”
白鹿仍旧咬住,一下一下的摇着头。
贺俶真无奈,正要强行挣脱,忽觉这白鹿极富灵性,为打消它顾虑,便说道:“小道姓贺,唤作新郎,字俶真,于三年前拜入道家门庭。”
“本家祖师撰写道藏,曾言‘万物同状,生死一府’,想来你我并无不同,皆能修行,若祖师道藏不虚,望你苦心孤诣,竭诚向道,待此山太平,你我再见。”
白鹿那灵动眸子定了定,似有水雾聚拢散开,稍顷,竟把两只前蹄跪下,朝贺俶真纳头拜了拜,接着一步三回头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