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却也有白的,眼下虽非盛季,也有稀稀疏疏的洁白杏花粉饰枝头,若离近看仔细了,还有许多清晨残露,连花香都清雅许多。
随着花瓣坠散铺就的小径走下去,花卉颜色渐次粉嫩可人起来,许多桃树、樱花都种深处,每有清风吹来,花瓣飞舞,香气袭人,又有杏花的洁白,桃花的粉红,紫藤的浅紫混在一块,缤纷多彩,园里绚丽极了。
青石板铺成的小径曲曲折折,四通八达,府内女眷婢女扎堆,行走时巧笑嫣然,裙摆生香,状若莺燕离枝;士子家丁容貌清秀,个个气态内敛,举止似大家。
游宴设在园心处,主位坐的家主荀赦,左边是天师张望,右边坐的荀钰,其余旁系叔伯顺着资历辈分左右坐下,今日到场人虽多,可荀氏主要人物除家主荀赦外,大都不在府邸内,在外有的年轻些,在朝廷任翰林、庶吉士,或去了兵行州,又或在宗门不曾归家;年老些的出任各州知事、主薄,甚至在朝中当个尚书侍郎。在内的打理颖川郡内族中产业,或在学宫学塾讲经文教学,不一而足。
“钰儿在师门两年有余,今辞了祖师归家游历,不知要去哪里,为的甚么?”
天师张望说道:“神霄派雷法出众,阳刚霸猛,修行者道心激荡,故性情起伏,易被道心牵着走。所以依门内道律,弟子在门内修行两年,不管学成与否,都要辞了祖师游历山河,历练道心。钰儿天赋出彩,二十又二便结了金丹,为打实底子,对道心一事还需多加上心。”
虽非同门,了解也甚多。
荀钰说道:“弟子虽辞了祖师,奈何没有理由,不知去哪处磨砺道心,故归家数月,也只在城内瞎玩,枉费祖师栽培,愧对父亲与天师期望。”
“不至于。”张望喝了口茶水,眼角微微抽搐,说道:“钰儿只耍数月便要羞愧,煦儿怕是要走西江月跳下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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