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斟酒一边道:“纪砚白挺好的一个人, 偏偏是个目不识丁的,说出去不觉得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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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却摇头道:“我倒是觉得军师确实没想过教纪砚白, 不然纪砚白能文能武的,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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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话语一顿, 随后说:“你看看现在的纪砚白, 提起他,谁人不知他武功盖世, 却冲动易怒, 好在他足够听话,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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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淮岐被贺楚点醒后也惊讶道:“你是说, 军师有保护纪砚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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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可能是。”贺楚说着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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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渐离在此刻叹气补充:“可后来发现纪砚白的确是无可救药……教也教不会, 认真教了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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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璟也忘却了身上的伤痛,跟着说了起来:“纪砚白刚来我们清洁堂的时候,我还当博士觉得我们清洁堂的监生都不学习, 打算派一个罗刹进来把我们全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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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说法,另外三个人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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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璟继续说了下去:“他进来也不说话,直接坐在支堂最后面,谁知道怎么回事?一整天都没一个人敢回头的。等第二天,我们才听说他是来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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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淮岐还挺好奇的:“有人和他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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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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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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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没忍住骂了他, 他也骂我,我最开始怕他突然暴起打人, 没敢回嘴几句。后来发现他不乱打人,才胆子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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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淮岐跟着回忆起了小时候:“我也是自小习武的,第一次见到纪砚白也被震慑住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真是小打小闹,和他这种真的上过战场的人完全不一样。我当时还挺崇拜他的,可想和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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