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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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抹了香膏，又吃了青鸾方才送来的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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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酸甜可口，但梨性寒，也不敢多吃，只吃了两块便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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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欲再与谢衍闲聊，放下签子，简单地漱口后便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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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衍从耳房出来，床幔已然放了下来，只剩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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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干身上水汽，熄了外间烛火后，他也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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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帐昏暗之下的静默显得压抑，满是沉沉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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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察觉睡在外侧的人动了动位置，似把手臂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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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他的靠近，暗暗拧眉，推脱道：“我今日不太舒服，不太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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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下意识地往里再挪了挪，紧紧贴着床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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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一顿，感觉到了她的冷淡，沉默地把手臂收了回来，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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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没那意思，只是想再度探一探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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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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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可以避开接触，可床再宽，距离亦是很近，谢衍身上的冷淡的书墨气息袭来，笼罩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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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了三个月，也适应了床侧无人，如今又似回到了以前同床异梦的状态，明毓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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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金柯拂窗，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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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更是睡不着了，今晚吃得少，又吃了酸梨，饿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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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入眠，又饿得很，她难耐几番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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