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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老鸨进来,朝着两人一礼:“二位大人多有怠慢,还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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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鸨来了,陆司直才问:“花魁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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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笑意不变,回道:“花魁娘子今日身体颇有不适,已然睡下。两位大人若有什么需要问的,明日晚上,奴家再把花魁娘子的时间空下,让二位也可好生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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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一落,屋中也没有应声的人,安静得让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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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脸皮子厚,没有露出半分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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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过片刻,丁胥便回来了,说:“陆大人,谢大人,花魁在兰亭房中接客,卑职敲门说大理寺办案,让花魁娘子出来,那里边的人却怒斥让卑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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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顿时变了脸色,忙解释道:“许是有大人点了花魁娘子,花魁娘子不好得罪,才出来接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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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直却不把老鸨的话当一回事,而是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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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般口气的,定是那些达官贵人家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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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直正想站起去瞧瞧是哪个纨绔子弟这般嚣张时,谢衍便先站了起来,说:“大人,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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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直点了头,复而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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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出了屋子,径直往兰亭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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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是何人,谢衍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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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是他随着陆司直一同去的,那屋子里的人之嚣张了片刻便乖觉了。这一世他会让那人进牢中待几日,自是他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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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停在了兰亭房外。门外也没有小厮,人高马大的陈九去敲门,力气大,把门敲得咚咚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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