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明毓听得心底略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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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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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道：“我知你不信我，不信我会有七情六欲，觉着我现在所有的改变都是在伪装，只为了不与你和离。可我的这种执着，难不成就不是七情六欲中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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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看到她的眼睫微微一颤，又继续道：“搬出谢府的这一个月来，我待夫人如何？相处得又如何？难道这还不算是寻常夫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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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暗暗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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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她却是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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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她千依百顺，相处也算融洽，也像是寻常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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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拧巴，就是想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不想再陷进去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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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夫君，可最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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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还是带着满身心的疲惫，与他和离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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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明毓抬头望向他，几乎是梗着脖子道：“我曾满心满眼都是你，可却在漫长的六年中，你的冷漠一点一点消耗了我对你的感情，凭什么你这一世说你改变了，我就要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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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暼开了目光，不让他觉得她现在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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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责，让谢衍想起了那一页又一页的沉重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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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忽然一叹，眼神逐渐无奈，声音渐轻地唤了她的名字“阿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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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阿毓”，是上一世从未有过的轻缓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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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被他握了起来，明毓要抽出来，却被他捏得紧却不至于让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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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恼得转回目光瞪了他一眼：“又想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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