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我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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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湘眨眨眼，问道：「那??那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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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回他说，废话。」程木雨仰望着无尽的黑夜，走到花圃旁坐下，然后缓缓降下头，笑望着蓝湘：「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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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蓝湘被好奇心驱使下脱口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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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若我这么不喜欢人生可以去跳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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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湘彷彿听见空气凝结的声音，完全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老师提议让学生去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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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木雨不知是否太过沉浸在回忆中，以至于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继续说：「他带着我去到教学楼六楼，然后陪我站在栏杆旁，还说只要我敢跳他就一起，我觉得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老师，所以我就作势要跳，因为我赌他不敢，但没想到我只是做个蹲下的动作后他就率先跳了，我当下都懵了，几乎是反射性拉住老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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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湘以为自己在听电影剧情，忍不住追问：「这老师??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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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拉上安全地方时，他说，我其实还是有善良的一面，但我当时觉得他根本在耍我。」程木雨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然后，他开始和我解释刚才为何要我跳楼。简而言之是，人死了等于什么也没了，我不想跳就证明我还在挣扎，他要我去正视这份挣扎。他告诉我，其实人的一生有九成，都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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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湘虽然有几个部份听不太懂，但结论处她是再同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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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能明白让一个人改变的契机是什么，是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有人会在终点处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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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位老师之所以会真的跳，是真的拿命去赌，赌自己内心的猜测没错。因为那位老师相信，程木雨并不是一开始便想当坏学生，虽然只是猜测和观察出的结论，但不得不讚许，那位老师真的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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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程木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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