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朝裴沐珩招手,
“珩儿,跟我去书房。”
朝局到了最艰险的时候,父子俩每日几乎都要忙到深夜。
裴沐珩离开时,脸色已恢复如常,交待徐云栖,“你先回去,我晚点过来。”
徐云栖目送他离开,带着银杏往清晖园走。
迈出花厅,徐云栖从她手里接过灯盏,抱在怀中悠悠踱步,这一路银杏喋喋不休,
“姑娘,姑爷这顿饭吃得可不遂心。”
“大哥有了嫡长子,二哥连二胎都怀上了,比他晚成亲的妹夫都跃在他前头,姑爷这心里头能好受吗...”银杏颇有几分同情,
“奴婢怀疑,若不是那碗菜是您夹的,姑爷大概筷子都不会动一下...”
徐云栖何尝没看明白,只是凡事有轻重缓急,她与裴沐珩身子康健,迟早会有孩子,外祖父的命却危在旦夕。
此时苍穹如墨,冷冽的寒风掠过她眉梢,徐云栖稍稍眯了眯眼。
大概快要见分晓了。
主仆二人在园子里逛了好一会儿,等消了食才回清晖园。
徐云栖抱着灯盏进了东次间,银杏寻来一个蜡烛搁在里头,立即将火点起,霎时一团光亮从六角花灯绽开,淡雅的设色被灯芒映透,连着美人儿两腮那一抹红也被晕染开。
“太美了,姑娘,挂在哪儿?”银杏问道,
徐云栖来来回回将灯盏看了几遍,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挂起来吗?”
灯盏下头缀着如意结,上头也安了一个悬勾,挂在屋子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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