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显然已经听过了，他眉心紧蹙，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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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半降，他手中的香烟烟雾一直往外面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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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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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丢掉了香烟，吩咐一声：“周临，尚茂百货的冯总，你去查查他的底细，我要他所有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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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阴暗，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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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克制着自己，他这会儿就想过去手撕了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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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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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冯总的那句他只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还是因为冯总想要潜规则时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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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不清缘由，也不想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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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领命：“是，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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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扭头看车窗外，街道上的两道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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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半响，周临张了张嘴说：“傅先生，太太家里……”\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