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sp;仍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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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悟这“仍旧”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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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絮骗了她，他从一开始就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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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命数，根本不是成为神使，而是命中注定与谢无镜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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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谢世絮，她会因私心与谢无镜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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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谢世絮，她也会因与赵觉庭谋划私利而与谢无镜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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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絮想让她成为李织愉的替身，接近谢无镜，为她改命，为谢无镜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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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无镜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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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逃不开，她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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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莹苦涩地牵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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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明晃晃，她的意识变得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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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诵咒声，恍惚成了谢无镜的讲道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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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白光里，她好似回到了幼时。与其他弟子坐在一起，仰望着玉阶上的谢无镜，听他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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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从不教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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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觉庭也没有把她当真正的弟子看待，同她说过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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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多时候，是与其他弟子一同在乾元宗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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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长老所说之道，都没有当时还年幼的谢无镜说得透彻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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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道，是她的启蒙，亦是她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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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会命中注定与他为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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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静了，身边的人也都化作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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