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成亲后第二日，他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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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金簪找回来了，他给她留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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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没有殉道，他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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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欣喜地拿起簪子，打开那张纸，神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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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帖聘书，用的不是灵云界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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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部分，是新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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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面前半部分字的墨迹，看字句，显然是去年在相庭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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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界所归之人谢无镜，求娶凡界大梁二公主李织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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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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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李织愉嫁我谢无镜为妻，为我守这一世，来世再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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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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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还有一些字，可是被新墨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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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试图看清这漆黑的墨迹下究竟还写了什么，一边看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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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相庭山什么时候写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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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她说要喝虾粥，他出去买东西时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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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待他回来后，他也没能将这封聘书交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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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先一步，将神杵刺进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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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举起信纸，将信纸对上透窗而入的光线，终于看清了那被涂抹掉的、深浅不一的旧墨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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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可同寿，但愿同生同灭，同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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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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