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如旧，一头乌发却尽染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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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木梳，如往常那般梳理长发，绾起漂亮发髻，戴上明珠璀璨的发冠与桃花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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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好了，便坐到廊下，倚在廊柱上一边吃点心，一边看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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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从前，谢无镜还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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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她会早亡、会在天劫下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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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道，她或许永世再难见谢无镜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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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香梅也不知该怎么办好，每日红着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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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不再为此纠结，心情比香梅好得多，每天吃吃喝喝，看看话本，没事就去晓天暮云的亭子里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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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梅来给她送茶点时，她偶尔会和香梅聊起她和谢无镜在凡界时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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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她提起谢无镜，香梅吓得一怔，生怕她又为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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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稀松平常地说着，说到有趣处还会笑起来，香梅为她不再困宥于仙尊的离去而喜悦，又有些为她就此放下而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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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织愉说谢无镜的次数多了，香梅有时还会恍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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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只是去了远方。终有一日，他会回来找夫人，陪夫人用膳，陪夫人吃茶点、看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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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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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发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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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也越发倦懒，每天一大半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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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精力再看话本，大部分时间都在晓天暮云院里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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