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庭霖并不知道弗里曼在哪,但身在皇宫的菲埃勒斯可太清楚了——连那座庄园都是菲埃勒斯指名让他住的。
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今晚两人都有自己的“忙事”,原本准备的一大堆计划就可全盘推翻,直接杀进庄园宰了弗里曼——罗拉同庭霖自庄园的树林处翻墙而进,轻松潜进了城堡。
还在熟睡中的弗里曼鼾声震天,门口稀稀拉拉的守卫各个困得磕头,两排人凑不齐两双眼,夜色中,庭霖站在床边收起无名剑,不是很想脏了它。
罗拉静默地立在床边,看着弗里曼熟悉的脸,只觉得恶心。
所有的龙族贵族都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看人,看事,永远居高临下,连对视都像高高在上施舍的一个眼神,永远堆金积玉,不懂普通人在挣扎什么,哪怕懂了也只会以此为乐,而不会对此感到悲哀。
生来的富贵让他们学不会同情。
庭霖掏出蛊罐,十数只黑紫色的葡萄大小的蛊虫爬出蛊罐,沿着柔软丝滑的床铺攀到了弗里曼的身上,很快就因新鲜血肉而开始躁动,迫不及待地挥舞着狰狞的翅足,钻入了皮下。
罗拉从未见过修真界的蛊虫,见了丑陋的虫子也不害怕,而是饶有兴趣地问:“这是什么?”
“蛊虫,可以让人体验一下何为生不如死。”
罗拉目光在弗里曼四肢驱赶上的血口山逡巡不定,“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再怎么着也算一具躯体,你难道真的想放弃这副肉/体吗。”中了蛊虫的弗里曼彻底睡死,庭霖眼神微动,亡灵韦伯斯特和克利福德立即现身,拎着他的后颈,弯腰行李后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