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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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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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惊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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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这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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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钟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沈复山带着他一块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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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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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从他手里接过画，手指在少年脸上轻轻拂过，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欣赏：“这是17岁时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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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我们以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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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见过你。”秦弋道，“我在二楼，你在一楼，那些人逼着你弹琴，我目睹了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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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便觉得这个场面极好，回到家也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就把它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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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说，“后来我也找人打听过你的情况，路宁那天说的人，其实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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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我就跟家里人吵架搬出来了，很少再回京市。你和我在京市的那些回忆，便一起被放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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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打开这个箱子，这些年我去过不少地方，见过太多的人和物，所以有些东西都逐渐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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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你来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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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落在角落里的旧照片，捡起来，轻呼一口气，便如春风过，万物生，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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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翻遍了自己的记忆，始终记不起来：“可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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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起步晚，以前的聚会都没在，等有资格参加的时候，我跟家里的关系已经闹得很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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