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义呢?」言晏漫不经心的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轻寥的语态噙着点儿倨傲的睥睨,「还是其实连你也没有想到,孟曼会做到这一步……你既不希望我继续待在他的身边,也不愿意他娶别的女人,偏偏自身又不在可选择的范围,于是不甘又委屈,却又没办法针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以才打电话来找我泄忿?」
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心思,秦思砚一下加重了语气,「关言晏!」
大概是在警局外等的这一个多小时,让她心底到底生出了不耐。
「秦思砚,要藏就把你那些别扭又纠结的心思给我藏得严严实实,」言晏蓦地将其打断,墨色的眸底像是淬了冰,「既想维持自己的体面,又忍不住叫嚣,」凉薄的讥诮,「我不是你的好哥哥也不是你的好姐妹,没义务承受你每一次站在所谓道德至高点的愤恨和指责。」
「家破人亡?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个词在字典上的释义?」她语气冷冽,却又噙了点可笑的意味,「你如果真的为了他好,现在该做的就是和孟曼一条阵线让他彻底滚出我的世界,这样好歹还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认为你秦思砚至少不是一个窝囊到只能在我这里找存在感的易碎花瓶。」
有好半晌,那端没再出声,只听见女人的呼吸频率逐句加重。
最后是逐字咬出的音节,「你说够了吗。」
「活这么大,应该不用我教你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的道理。」言晏垂下眸,微风夹杂着冰凉的温度从窗外溢进来,「秦思砚,你还不够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失去。」
最后一个字,被断在女人用力掐断的指尖里。
下一秒,手机被砸到墙上再狠狠落回脚边,秦思砚双手用力的撑在桌面,胸腔剧烈起伏,因长发垂下而挡住的脸色宛如缺氧般的一片涨红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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