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问:“可是呛到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
情动而智损,司丝今日可算是见着活生生的例子了,这般虚假的表演竟也能骗过他。
可既然他这般爱她,为何好感度总是达不到满值?莫非他还有哪里对她不满?
司丝恨极了这般猜不透的感觉,如此便更讨厌被这罪魁祸首触碰,僵着身子侧身避了避。
“无事,被汤水呛了下……陛下迟迟不动筷子,可是觉得今日这吃食不合口味?”
君屹看出了她的抗拒排斥,心口一窒,默默收回手,却也在确定她无事后暗自松了口气,天知道方才听到她咳嗽他想到了什么。
早些日子她倒在他怀里呛咳吐血的记忆深扎在他脑海里,从前总梦不到她,如今恰恰相反,但那并非美梦,而是她死在他怀里的噩梦。
每每梦醒他总是一身冷汗,记忆太过深刻,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那绝望战栗的余韵吞噬了他全部的理智。
他不记得他多少次在深夜赤脚奔入她宫中,直至看到那些微光亮,感受到她的存在,才慢慢从恐惧中抽离。
从前他以为他对清漪的感情便是他爱一个人的极限——隐忍、包容、退避,如今却重塑了认知。
他小气又贪婪,自私又敏感,他做不到放手,哪怕两个人一起痛苦,就这么生熬着,互相憎恨着,他也容不得她离开。
便是死也要同她死在一处,百年之后骨头烂在一起。
可那无数个深夜,他却站在殿外从不曾进去,虽说他急迫地想同她冰释前嫌,他心里其实还是怕的,他怕与她撕破脸后她便要离开,勉强维持着假象,最起码她还能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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