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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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刚才提的背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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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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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猛地扭过头看向依旧平静的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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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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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认真地注视着散兵，黑色的双眸中倒映出散兵无措地脸，他承认道：“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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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需要，我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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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散兵尖锐道，“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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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不过是给予背叛机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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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明白是自己看望散兵看望得太晚了，他离开后散兵一定遭遇了很多，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充满攻击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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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确实不会改变人偶的样貌，但几百年间的经历可以让人偶的心性改变。原来几百年只是对他来说是毫无变化的几百年，对人偶来说几百年就足以改变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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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很糟糕，就像自己养的小动物在他出门的时候突然就被带坏了，不仅拒绝了他的摸摸甚至还试图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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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看我的对吧？”在诺沉默的时候，散兵又忽然轻柔地开口，他的语气就像曾经他还是倾奇者时对待诺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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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早就有答案的问题，但他还是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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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散兵笑着说，“我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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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开始思考应该怎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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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流浪者，是不会一直停留在某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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