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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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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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二天，虽然已经不下雪，但是天一直是灰蓝色的，风也冰冻刺骨，一眼望去整座城市仿佛冰川世界那般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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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咖啡厅甘望舒就缩了缩身子。萧津渡瞅了眼，把人送到副驾座去，他上车后，空调一直往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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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望舒见比他原来固定的那个调高好几度，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还好他在车里穿的不多，不然都怕他为了她而热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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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医生呀？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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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律师朋友介绍的老中医，快九十的老人了，已经退休，在西郊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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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点点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往城西郊外开去的路，有些陌生，她很少去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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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津渡说：“我也不知道这老先生行不行，据说之前名头大得很，现在已经不看病了，二次退休了，所以我估摸应该还行，至少值得一试，所以咱试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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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愿意试。就是麻烦你了，老先生已经二次退休了，你还怎么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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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津渡漫不经心道：“朋友嘛，不就是拿来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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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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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瞄了眼他：“那你，欠人家人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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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情。”他笑了声，“人家的亲戚，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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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到了城西郊外胡同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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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进不去，萧津渡看着地址往胡同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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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望舒踩着地上一层又一层还未化开的雪，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什么也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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