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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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简暮不愿意说，他开门见山：“岁岁是不是在六年前的圣诞节，那场晚宴上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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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虫鸣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下无边的死寂在蔓延，沉默良久，简暮感到有些难堪和羞耻，破罐子破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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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那场宴会上……你终于想起来了？”简暮还以为按照霍予安的脑子，需要他主动告知，霍予安才能明白事情的始末，他嘀咕，“倒是省了我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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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想到要留下孩子？”霍予安的喉结滚了滚，他双眸斜斜地望着远处的虚空，艰涩地问，“明明我们已经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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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却选择留下他们的孩子，霍予安想问，简暮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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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筵席散场，总会送一些伴手礼。”简暮说，“我们分开，我从你身上拿走一些伴手礼，应该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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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些不合理的角度来说，简暮非但没认为过分，甚至觉得合理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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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安的嘴角抽了抽：“伴手礼不过分，但前提是伴手礼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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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暮低垂着眼眸，学着年少时那样，踢开脚边的小石子，松开被霍予安十指紧扣的手，有些怕冷地搜进了西装裤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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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霍予安，这六年，我是靠孩子撑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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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很低很沉，淡淡的语气像一阵风，却令人心间掀起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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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6岁遇见你，21岁我们分离……这是不是我第一次向你承认？这5年是我有生之年最快乐的时光，在你身边，我过得很自在，也一度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没有任何事情能把我击垮。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些快乐是我偷来的日子，终有一天要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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