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颖颤抖着接过纸页,泪流满面地读信,霍予安继续说:“你是他妈,我岳母,我受到过的教育无法让我对长辈说出太难听的话,但凡今天换一个人站在这里,我都要让他后悔这辈子没好好做人。这张信你拿着,拿回去多看几遍,人在濒死时吐露的都是最真实的心声,你好好看看简暮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你逼他失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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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心肠最软,他心疼你,他爱你,为了你把我甩了,他妈的他和圣母一样伟大宽容,可偏偏被他爱了最长时间的人,伤他伤的最深,差点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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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安闭上眼:“如果他逃过这一劫,你放他一条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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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化身成了蚂蚁,从徐乐颖的手臂,顺着她的神经、血管,爬入她的身体,将她啃噬得千疮百孔,转眼间心脏就只剩下空洞洞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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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乐颖抱着脑袋,哭着叫着,疯狂撕扯自己头发,自残殴打自己的时候,藏于门后已久的人终于按捺不住推门,冲进来抱住了情绪过载的徐乐颖,朝门外喊医生和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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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了镇定之后,徐乐颖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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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来的中年男人长舒一口气,拿出帕子擦了擦短时间内折腾出来的满头汗,转身看向始终一动不动,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的霍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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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只被伤害了配偶的野狼,被激发了最原始的兽性和保护的本能,无差别地对任何生物都露出锋利的獠牙,冰凉的目光紧紧胶黏在闯入他的领地的中年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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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这头盛怒的野狼无差别攻击,中年男人又擦了擦冷汗,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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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乐颖的哥哥,小暮的舅舅,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喊我一声舅舅……”妹妹对外甥做了那样的事,徐家舅舅哪怕在自己的领域再如何叱咤风云,在外甥儿婿面前也无法硬气。\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