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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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玳玳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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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拿起她的手，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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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就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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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玳玳从她学校里的博士，数到研究生，又数回本科，最后又数回高中时的篮球队，长得帅得那么多，随便t拉出几个来，就能凑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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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手指一根一根地竖起，陆北的脸越来越黑，十根手指还剩最后一根，孟玳玳指尖点到他的肩上，之前咬过的牙印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一圈淡淡的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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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覆在那圈紫红上，轻轻地划了一下，声音也是轻飘飘的，“还喜欢过……陆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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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的目光蓦地一紧，像是不敢相信，“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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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玳玳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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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拢起她全部的手指，用力攥到掌心，“你这个‘过’，指的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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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之前的某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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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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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玳玳歪头，“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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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重新问，“有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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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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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瞬间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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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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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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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难道不属于‘之后’的那个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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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捧起她的脸，“真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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