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长指将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又系上,手指上的温度时不时刮蹭到她的皮肤,孟玳玳的手放到他黑漆漆的头发上,使劲扑棱了几下,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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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的扣子重新系好,外套穿上,他又拿来他的围巾一圈一圈围到她脖子上,围巾遮住了她的头发,也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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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将围巾往下压了压,看着她的眼睛,孟玳玳以为他有话要说,手揉捏着大衣的袖子,仰起头看他,尽量让自己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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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醒的时候有了这种抵死的亲密,现在又离开了那张床,不同于以往的所有时刻,两个人之间好像多了些生疏的别扭,可夹杂在这种生疏和别扭间的,还有他们都没察觉到的自然而然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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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来,她的脚尖已经微微踮起,唇贴上唇,是缱绻的轻吮,舌尖碰到,孟玳玳突然清醒过来,脚落回原地,推他的肩膀,慌慌张张地说,“走了,走了,真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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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自己的手机,又去拿包,一通忙活之后,就要往玄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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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玳玳。”陆北站在客厅里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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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玳玳回头看他,他也看着她,不说话,孟玳玳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儿像被主人丢下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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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跑回去,牵上他伸出来的手,“你快点儿,晚一分钟,我爸都不会饶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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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玳玳在前面用力扥他,陆北拎着她的包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黑不见底的眸子里荡出深深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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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路上车不太多,他开得虽然快,但是很稳,孟玳玳坐在副驾上,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粥装在一个保温杯里,是刚才上车的时候他递过来的,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体力确实比她好太多,她只想倒头睡觉,他还有精力做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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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不太饿,温热又软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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