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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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完了，她按掉静音，风轻云淡道：这个麻烦公司再发一次吧，我们都没有收到。如果文件传送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微信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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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也偃旗息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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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叫道：现在就发给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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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呵呵笑了一声：董事长啊，我们会后再发吧。还有很多条线的工作需要梳理，信息清单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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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翻篇了。电话陆陆续续，打了两个小时，全是废话。不是你推给我，就是我推给你。到了最后各方难得找了个平衡，似乎谁都没太大责任，但是进度还是卡在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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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按了静音，点开微信，想再仔细观察一下林延的结婚照。然而戴文的微信跳了出来，点开看，戴文发来一张照片，是一碗卖相不错的牛肉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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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街边的冰室，味道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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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这么快就吃午饭了?我还在电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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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哎哟哟，乔总辛苦。给您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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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别揉了。什么乔总，我各种被 cue，都要被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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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快到中午十二点，david 已经在为电话做总结陈词了。董事长忽然插了一句：都听我说啊，这个进度，太慢。你们不都是香港资本市场上最有经验的中介团队吗?就是这个水平?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个进度如果是在建房子，那一年都挖不出这个地基。是不是，徐瑞。啊徐瑞，你也是我要特别批评的。你看看这一摊子，哪一项是完成的?都停在半截。你知道停在半截是什么吗?是烂尾楼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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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上的公司同事和中介机构个个安静如鸡，被骂得一片沉静。半晌，david 跳出来，道：董事长，您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们会加大力度推进各个条线的工作。会后我们会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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