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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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抽。乔安说，这是我朋友的。她买了，又怕自己一直抽，就塞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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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把烟盒放下，似乎是笑了笑乔安不太确定。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似乎轻轻出了个气音。他说：你现在抽事后烟，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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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说：刚好半夜醒来，就顺便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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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问你呢。戴文说，你怎么醒了?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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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乔安说，可能不是自己家，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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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没有说话，拨弄着蜡烛的烛芯。半晌，他才问：你刚才一个人在这，都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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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乔安含糊其辞，有点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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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戴文看着她，睡不着，那我给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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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又不是小孩。乔安说。戴文那种哄她的语气，让她也有些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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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陪你抽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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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说着，用点火器点燃了蜡烛。然后就着烛火点燃了烟。乔安也点了第二支烟。在烛光中，她终于看清了戴文的脸。他有些憔悴，下巴上一层泛青的胡茬。但是在跳动的火光里，却显得真实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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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有人陪伴，也可能因为黑暗中点了烛火，第二根烟和第一根，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其中区别是什么，乔安还没有琢磨出来。她只能粗浅地概括成是因为有戴文陪着她。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浮沉中的两片落叶。风雨飘摇之中，似乎也有了些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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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粤语里有些词真的很精准。烟烧尽的时候，乔安开口道，他们把恋爱说成拍拖，大船拖着小船，在水面上飘飘摇摇。两艘船还是独立的，但是就好像有种宿命似的吸引力，让他们彼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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