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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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时间没有磨平任何人的棱角，只是他们学会了隐藏，不会把那一面轻易地展现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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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教会里的一位牧师收尾。他讲了路易在教会的表现，做出的种种贡献。末了，他说：我每每看到路易弟兄，就仿佛看到了基督耶稣。因为他真的在用生命传道。他每一天都活出了耶稣的样子。路易弟兄是一个蒙福的人，他从小被神拣选，然后就一直走在神为他预备的道路上，没有分毫的偏离。是神让他的灵魂苏醒，引导他走正义的路。而在他的这一生中也一直有从神而来恩惠、慈爱随着他。我相信他一直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他此生的最后，直到永永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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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片低低的哭泣，不少信徒都轻轻地念道：阿们。乔安无法进入状态，她心里还没能完全接受路易已经不在了的事实，总觉得一切都很好笑。她忍不住左顾右盼，坐在她身边的一位男士，穿着深色西装，深色衬衫，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银色素戒，和路易的那一枚很像。乔安诧异地抬起眼，这位男士显然也是自己来的，没有其他亲友陪同。他看上去至少是三十五岁往上的年龄，中年人该有的疲态应有尽有。这会是路易的 significant other half 吗?他看上去平平无奇，毫无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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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忽然又感到困惑了。爱，爱，爱，她或许从来没有理解过。是吸引吗?是陪伴吗?到底是有多少的情欲，又有多少的柏拉图式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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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用主祷文来结束吧。牧师双手交握在胸前，低下头，满脸的肃穆和虔诚，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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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安身边，那位男士的眼泪落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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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生日那天晚上的记忆还很清晰，他拿着酒杯念主祷文，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犹在眼前。乔安忽然间感觉教堂里的空气有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窒息。她对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的掌管者(如有)怀有一种深深的恨意。她再也不能忍受，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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