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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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车长驱而去，谈宁并未注意到有车在她身后跟了一程的小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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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谈宁九点整准时走进办公室，意外发现她会客区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个人。冯然双手交叉地抵在下巴前，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已然坐成了一尊雕塑，阴郁思考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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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将包挂到一旁的立架上，边脱外套边说：你这是早上跑我这儿蹭咖啡蹭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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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然还是保持不变的姿势，嘴上倒是不客气地说：两份浓缩，脱脂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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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好脾气地去外面茶水间帮他做了一杯，端到冯然面前，去拉他身后的百叶窗，这才看清冯然眼睛下方厚重的黑眼圈，惊讶道：你这是昨晚聚餐回来直接通宵加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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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比你早一会儿过来。冯然端着咖啡，像在品香，又像在思考什么，接着喝了一口，整个人才勉强精神过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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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坐去另一侧的单人沙发，对着他的神情端详片刻，问：有心事?需不需要跟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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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然用了两秒给出答案：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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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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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的第六感告诉她，冯然不仅有事，而且这事极有可能跟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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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然嗯了一声，说：刚刚已经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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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谈宁没强求，等你想说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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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然点点头，没多久就站起身，表达了对谈宁咖啡的感谢，告辞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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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办公大门阖上，冯然在门前拄了片刻，才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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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屏幕，相册里躺着的那张照片俨然是他昨夜街头碰见的陈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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