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宁想了想,换了个角度问:你会玩德扑吗?或者斯诺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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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远不懂话题怎么转到了这儿, 但还是点点头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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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笑了笑, 指出:你发现没, 你用的是当然, 对你们来说,这些事好像都和呼吸一样简单, 生来就应该掌握,但我不会。每次跟邺寻参加他的朋友聚会, 我都会感到煎熬, 因为总会遇到我陌生、无法应对的事物。他们喜欢拉我入局, 然后等待我出糗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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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远大概能想象到谈宁所述的画面,疑惑道:邺寻不会护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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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如此, 他也做不到面面俱到。谈宁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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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远却觉得倘若邺寻足够有心,不至于连谈宁的情绪都兼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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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任司远也不至于那么没眼力见,在谈宁感情受伤的缺口,做出理中客的姿态,跟人掰扯这段感情失败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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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谈宁想起点其他有趣的事,跟任司远分享地说起她母亲在老家经营的那家便利店,因为生意冷清,辟了一间屋子做台球室,拓展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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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春节回家,她和朋友闲暇打发时间,脑子一时没转换过来,用了斯诺克的打法。朋友们取笑她在大城市待久了,身上沾染了有钱人的玩乐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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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现下已经能客观看待当初的不适:其实也得感谢他们的刁难,让我学会了一堆有用没用的技能,之前还靠斯诺克接近了一个难搞的客户,谈成笔生意,提成好几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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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宁脸上少见地露出一点接近于得意的小表情,冲任司远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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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远笑说: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在刁难你,而不是想要在你完不成的情况下,手把手教你?\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