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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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而立，通身冷肃四散，庭院里做事的仆从皆退没了影，只剩邓如蕴留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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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之间隔着两步的距离，分明昨夜还于帐中亲密潮热，此刻两人间却只剩下秋风呼啸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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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沉沉，“你可晓得黄老太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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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问，邓如蕴没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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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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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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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再没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连秋叶里藏着的最后的蝉也不再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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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只定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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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帘微落，“听说是因为有个丫鬟跳了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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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丫鬟为何无缘无故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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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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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男人几乎气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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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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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如蕴确实还不知晓缘由，秀娘在找人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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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苦药汁侵蚀着胃，胃里反复抽搐的感觉直冲喉头，也让人有种莫名地冲动感，她有一息想要问他，他此时来到柳明轩，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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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胃里的翻腾让她没能反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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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在秋风里脊背笔挺，他在她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愧色。滕越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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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她在家中散漫怠惰这些事都是小节，可从药库里丢了药开始，她就已经表现出贪婪短视、毫无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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