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但露出的半边眼眸里，眼中水光不住闪动，她似乎想要将这些水光收回，但他一步上前，他的步子落在她眼里，震颤得那水珠叮咚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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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抬手抹掉她的眼泪，他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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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实话，只能说实话。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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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未曾发觉的时候，在那些年他只顾着熬打自己、立下军功，以便为父兄报仇的时候，有一个小姑娘曾在他身后，默默地陪过他数不清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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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人抱在了怀里，他低头看住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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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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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如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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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却又想起了他在金州见过的一篓箭，他还曾以为，那都是“那个人”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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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他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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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不是，你说了也不算。不若我让人回趟金州，把那篓箭拿过来，看看上面到底刻着谁的名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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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如蕴早已把箭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他忽然提及，她身形都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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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直把她所有的神色尽数看在眼中，这一刻，她的慌乱颤动落在他眼底，他一把将人抱起，径直抱到了高高的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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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那个人就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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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鼻梁抵在她鼻翼上，想咬又舍不得地贴在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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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如蕴，你怎么能如此会骗人？你就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乱转，你高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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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怒地问她，“你就高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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