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能想象出父亲眉头拧成一团的吓人样子,只怕让手底下的将士们看了都要躲着他走。
母亲果然失笑,又问:“若是比南羌还远的地方呢?”
“比南羌还远。只有西面的西夏与北边的北戎了。西夏物产丰饶,多美女多浆果,娇娇儿贪杯,定然会喜欢的。”岑听南听见父亲顿了顿,“若是北戎,国仇家恨横亘,纵使我可以为了娇娇儿不设偏见……却只怕天下人有偏见。”
“我只怕,我们娇娇儿会吃苦头。”
两人一时沉寂了下去,母亲也轻轻叹息了一回。
岑听南吸了吸鼻子,很想说她哪也不去,谁都不要嫁,她只要一辈子呆在将军府,永远陪着家人。
可她被困在梦里,连半句声音都发不出。
半是感动半是无奈地听了半晌。
岑听南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是梦见了两年前父兄出征前的场景。
那日下午,她才上街同手帕交疯玩了一场,回家后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来后才得知父兄已去了军营之中。
她醒来后哭闹着要去军营送父兄,娘亲不允她去,她便自己偷骑了阿兄的马出城相送……阵仗闹得极大,如今想来,父兄名声受损,也有她的缘由。
这都是后话,倒是今日爹爹与娘亲这番关于她的对话,在岑听南记忆中是绝没有过的。
……
岑听南默了一瞬
,忽觉四肢百骸渐渐有暖流涌过,叫她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如此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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