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吸一口气，腮帮子鼓起涨得像个发怒的河豚鱼，又很快吐出，如此重复，试图平稳糟糕的情绪，大约过了20秒，李文泉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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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板…没有，一针都没卖出去…没有合适的病人…能再多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吗？我再想想办法…半个月呢…”后面的安于柬没再听清。电话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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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泉低下头，像一只受伤的鸵鸟。颓丧片刻后，拿起地上凉了的盒饭，随意巴拉两口，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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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胡老师，嗯，是我文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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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继续做您的学生…我，保研的名额是我主动放弃的…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我有考虑过助学贷款，可仍很困难…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继续考研，想跟着您继续学习…谢谢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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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分钟，安于柬彻底抛下了过去的成见，他没有转身离去，而是走进了消防楼梯，带上了阻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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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泉拨出了第三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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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是我。哥的手术费凑到了吗？你不要担心，我很快就能赚到钱，领导已经答应下个月给我转正了…妈，我不想再继续读书了…我够不上保研，考研又要浪费大半年时间…你和爸不要担心我，哥有什么情况你们要告诉我。好,我会照顾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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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于柬站在楼梯口，安静地听眼前这个瘦弱的青年如何向母亲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美好”而又“光明”的未来，一转之前的颓废之态，语气轻松而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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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文泉放下手机，再次捧起盒饭，余光一黑，身旁狭窄的空位被另一个人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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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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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于柬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两个人挤得严丝合缝的，大腿肉贴着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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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了？”李文泉还没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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