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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柯闭着眼,刀削般的侧脸如神像般肃穆。梁思眠与他肩膀紧挨着,稍微动了动,就摸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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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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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柯幽幽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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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眠脸颊滚烫,往床沿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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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哥,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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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话,开口时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又疼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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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柯从枕头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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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他说,“伯母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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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眠一愣,孟允柯翻了个身,面朝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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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睡得挺香,就没叫醒你,”他的声音很温柔,“现在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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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柯害怕吵醒在客厅睡觉的梁千琳,因此和他说话的声音格外放得很低,就像直播时那样,像耳语,说不出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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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被褥下,梁思眠能闻到他身上茉莉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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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如此温柔的孟允柯有些不真实。“我刚才……没有说梦话吧?最近有些嗜睡,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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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得很安稳,我叫你也没醒。没什么需要道歉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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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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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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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柯碰了碰他的手,手指在手背上游走,而后覆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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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睡了,”他慵懒地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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