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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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把楚渊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楚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池余沉重的心跳，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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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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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嗯了一声，在楚渊告诉他自己梦到之前的事时，他就知道早晚会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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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脑海里好像突然多了许多东西，我潜意识里知道那都是真的，可我却还是有些…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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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好是坏，他都真真切切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可突然之间，宇宙文明在他脑海里无限延伸，他被强硬的告知，他所在的星球不过是被监管着的沧海一粟，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个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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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么呢，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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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这样暴露自己的软弱，现在却用这样让人心软的语气，在池余怀里迷茫的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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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只觉得连呼吸都开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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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你是楚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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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自己完整的记忆，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经历和体验，你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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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抬起头，用被雾气遮盖住的眼睛望着池余，他尽力勾了勾嘴角，笑容却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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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最开始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楚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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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好看的凤眼通红一片，没有落泪，却好像把池余浸泡在了苦涩的泪海之中，无需细品，都是愧疚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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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该怎么安慰你呢，我分明也是你痛苦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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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一遍遍吻过他的唇，像是抱歉，又像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的愧疚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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