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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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张开，在跳跃的烛光下亮晶晶的，星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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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心里微弱的火气几乎是立刻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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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他强行绷着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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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立刻道：“去白日里那个门派了，还去了一趟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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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倒是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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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又给他擦了擦手，问：“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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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都是县里登记在册的，他们的父母已经都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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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的眉头松了松，他坐到池余对面，开始思考该怎么谈一下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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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不说话，房间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池余嘴角抿得直直的，一次次地悄悄抬眼偷看故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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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勾了勾故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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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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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挑了挑眉：“嗯？是吗？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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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手指动了动，很迅速地回答：“我不应该大半夜偷偷出去…处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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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带了些鼻音，眼神下垂又不安，和家里的小狼崽子犯错心虚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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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却摇了摇头：“小鱼，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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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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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余刚想再说些什么，一抬眼，就看到故渊有些无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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