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8节

戚玉瑄面色渐冷，戚瑶却还是自顾自说着：“要我说，宁婉娴现在最恨她，倒不如让宁婉娴好好教训她一顿，咱们也好落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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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戚玉瑄定定看着她，神色不明：“《孟子》有言，‘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今天这些话，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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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戚瑶虽是住了嘴，神色却颇为不忿，闷着头又轻哼了声，才心不甘情不愿嘟囔了一句：“长姐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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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便将五妹的份例还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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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瑄的语气总是淡淡的，却终于让戚瑶露出些许羞愤难堪：“长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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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出口，便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二人询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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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人身着素服，将原本就柔和的容貌衬得更加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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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宁婉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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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才还提到了宁婉娴，戚玉瑄愣了一瞬，心下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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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宁婉娴神色无异，唤了声：“玉瑄妹妹，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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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在戚家多年，宁婉娴与戚玉瑄交好，又都在诗画上颇有见地，相处起来早与姐妹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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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瑄热络邀她坐下，戚瑶下三白的眼睛却是不自觉地冷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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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宁婉娴，不同于她厌恶戚玦是因为其出身低贱，厌恶戚玫是因为她总惺惺作态，对宁婉娴的反感，她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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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她烦极了宁婉娴一天到晚缠着长姐，弄得她和长姐待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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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瑄和宁婉娴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便又听得一串更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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