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7节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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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姨娘眼皮慵懒一抬，端的几分轻蔑：“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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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脑子被打得嗡嗡响，此刻手悬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吓得抽抽搭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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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慧姨娘玉藕般的手臂微微一抬，身后跟着的一众仆妇便一拥而上，将小蝶狠狠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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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妈妈告饶不止，慧姨娘却置若罔闻，她居高临下着，娇柔的眉目强压着怒火，慢悠悠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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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五姑娘院子里的事是不该妾身来管的，但如今看来，是五姑娘年纪小，管不住下人，妾身只好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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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又有一个仆妇掌了小蝶的嘴，一阵噼里啪啦，竟活生生将人打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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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着此番血肉横飞的情景，慧姨娘温柔揽过戚玫：“玫儿你记住了，你是你爹的女儿，这个家里凭谁敢轻看了去，都是这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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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拔得很高，似在告诉戚玫，也像是在警告戚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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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姨娘敢如此嚣张，自是因为有戚卓的偏爱，作为戚卓的宠妾，桐院的日子无比风光，仅居顾新眉母子几人之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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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玫闻言，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斜斜瞪着戚玦，微微抬了抬下巴，隐隐带着几分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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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戚玦又急又气，她双手垂在身边攥着拳，竟对慧姨娘呛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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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是我院里的人！我管教不了也还有父亲母亲，小蝶和方妈妈可是母亲院里指过来的，什么时候轮得到姨娘你越俎代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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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姨娘眼底有一瞬间紧绷：这死丫头哪来的胆子这么和她说话？当自己是正头娘子肚子里出来的嫡女么？一个外室生的竟敢在她这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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