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16节

sp;湖水反射着月光，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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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娴方定神，就看见夜色里，戚玦莞尔笑着，却似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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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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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脖颈发凉，只见戚玦仍是笑着，手里却用一柄发钗轻挑着她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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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叫，问你几句话，不老实点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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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声音柔柔的，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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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娴故作轻松地冷笑一声：“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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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下一瞬，戚玦竟反手揪着她的后襟往水里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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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把宁婉娴从水里拎出来的时候，她几乎呛死，头发散乱着，湿了大半，猛地咳水，大口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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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敢不敢？”戚玦依旧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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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靖王妃的人那般拷问她都抵死不认，此刻又怎么会这般容易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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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娴横她一眼，猝不及防，大声嚷叫起来：“救命啊！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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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早料到宁婉娴有这般动作，戚玦扭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昂头，发钗在她的下颌的皮肤上恰到好处地迅速划一道，淌出些血来，又不至于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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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按进水里，宁婉娴吓得手脚拼命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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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捞出来时，她整个人已脱了力，湿漉的双手捂着下颌的伤口，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淌到手肘，整个人颤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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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了一阵，她声音有些沙哑：“……你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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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仍是笑着，把玩着手里的发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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