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0节

还随处可见后人的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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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却没来由只觉得寒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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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的异常，裴熠蹭到她身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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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熠和煦的脸，戚玦稍缓和了些，摇摇头：“许是这里头晒不到太阳，格外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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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上登高，吱呀的木梯声就越让戚玦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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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至最高，连裴熠的表情也变了：“姐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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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看着他一愣，小塘也呆住了：“姑娘你怎么这般苍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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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靖王正在一面墙上挥毫题诗，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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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手：“无妨，我出去透透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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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戚玦由小塘扶着到了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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鲮山本就高，站在麟台上几乎可以将整个眉郡收于眼底，这样晴好的天气，更是视野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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潢州地处大梁最南，而眉郡又是潢州最南端的一个郡，站在此处南望，甚至还能依稀看见梁国与南齐频繁交战的要塞关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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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出去还好，一走到廊外，戚玦自下而看，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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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一黑，扶着栏杆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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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却看见自己从栏杆上拿起的手，沾满了湿热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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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与那个模糊的梦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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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人喊她，但她听不清……耳畔是兵甲相接的铮铮声，吵得她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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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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