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33节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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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多久，直到额上的汗划落成滴，才终于听得吧嗒一声……门锁携着铁链哗哗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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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克制不住，他想要把戚玦拥入怀中，可……可她的衣物早已深深浅浅被血浸染，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避开伤痕触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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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他解下外袍盖在戚玦身上，捞着她的肩膀把人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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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弯里，那张他最熟悉的脸，此刻白得几乎透明，下巴瘦得愈发尖，苍白生裂的嘴唇瞧不出半分活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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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就这般昏睡着，那戴着镯子的手抱在胸口前贴着，眉心无力地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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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沾了些污渍，裴熠照例替她擦擦，可手指抹过的地方，却蹭出一片暗红，在惨白的有些透明的脸上晕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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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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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手上，随处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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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给她擦了，但无论是眼神还是手指，一时都竟不知该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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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不干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