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42节

“阿玦。”察觉到她的异样，裴熠低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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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恍然，才惊觉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汗，她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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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又道：“你别担心，越王人还是很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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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正堂的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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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正中的主位上，只端坐个素衣男子，头发盘束，面色从容，一如耿月夕记忆里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裴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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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是看起来略显消瘦，模样分明没变，但却判若两人，恍惚间，似一棵被掏空的巨树，已然没有当年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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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线条柔和的眉目，已然被一条白纱遮住……是李子桀的毒药，是她当初险些栽了跟头的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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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侧首，只见戚玦眼圈发红，眼底泛着一层水雾，就连呼吸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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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怔怔看着的方向……他顺着视线看去，正是裴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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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把目光落回戚玦身上，裴熠眼中的担忧与不解愈发浓稠地锁在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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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戚玦，没人发现，戚瑶正失神看着裴澈，她的手茫然抚上腰间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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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会错的，她死也忘不了那张脸！当初在鲮山脚下，那个在她最绝望之时遇到的人，那个她在年幼之时遇到的神仙一般的人，就是眼前的越王裴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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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戚玫察觉到了戚瑶的异常，连唤了她几声，才让她的神智收回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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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快点拜见越王啊！”她小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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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瑶跟随众人鞠身而拜，与此同时，悄悄隐去了眼底的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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