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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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那来自年少年时身后追随着的炽热眼神，穿过漫长岁月，直到如今才与她有一个姗姗来迟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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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自嘲得摇摇头：“可惜，本王若是没有眼疾，能亲眼看看你就好了……不过看不见了也好，若是月夕见我把旁人当做她，必然是要笑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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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处，戚玦已然满面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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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辈子才知道，其实他们几个人的人生，很早就已经被赶入死局，一个注定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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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人生注定如一局乱棋，最后被七零八落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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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逃不过，也回不去，所有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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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澈似乎并不在意戚玦的反应，他只是想要有个人听他吐诉些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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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叹了口气：“本王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同月夕早早表明心迹，没能早早迎她过门，时至今日，连以夫妻的身份祭奠她都没有资格。年少时总以为来日方长，如今却才知晓，朱颜辞镜去，好花不待人，岁月向来是残忍得让人不由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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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似打趣一般遮掩着自己无边的悲伤，裴澈拿出几分年长者的姿态：“说来，平南县主既与端郡王情深甚笃，可有想过何时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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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一怔……情到浓时，她的确答应过要同裴熠结为夫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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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有一件事她无可躲避：仍她要与裴熠成婚，有些事便不能再隐瞒下去，他该知道，也必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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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要怎么说？又该如何开口？他信吗？又能接受这么久的隐瞒吗？知道以后，他是否又能接受这个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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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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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县主？”裴澈唤了她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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