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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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戚玦闻言，她的笑僵在脸上，转瞬间，眼圈又透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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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玦？”裴熠见状，轻托着戚玦的脸，问她：“我就知道，阿玦这般反常，定然是心里有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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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也不答他，只一下将他抱住，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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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只能轻抚她的后背，只听她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埋怨：“你马上又要领兵出征了，出征前……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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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裴熠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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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危险，刀剑无眼，我怕……我怕若有什么差池，我们都不能以夫妻之名为彼此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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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毕，裴熠只觉心头一震……喉间酸涩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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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戚玦的脑袋，让她坐直了身子。看着她眼皮无精打采耷拉着，满目醉意，裴熠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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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正是因为战场危险，朝不保夕，我才不能在这时候与你成婚，若我……真的死了，岂不误你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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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终生？”戚玦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终此一生就非嫁人不可了？若我不曾有你，兴许……就不会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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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玦你……你听我说。”裴熠以手指天：“阿玦，我发誓，待战乱结束，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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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的手指抵在他唇上，嘘了声：“不许说这话，古往今来……话本子里说过这句话的，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从战场上带了别的什么女人回来，总之，全部都……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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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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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还是满儿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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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儿说什么了？”裴熠满目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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