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炉雪 第2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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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那双手冰冰凉凉的，泛着汗意，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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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了一番，试图将她的手捂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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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冷不丁地，她道：“我借了戚玦的尸还魂，才多苟活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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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几乎是咬着牙让自己保持冷静，他轻抚戚玦不安的手，挤出抹笑来，似闲聊一般，道：“那你原本的名字呢？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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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的眼圈悄然一红：“耿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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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的呼吸止住，浑身上下蹿起一股麻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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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耿月夕。”她又重复了一遍：“盛京，阴宣侯楚家的那个耿月夕，承佑元年死在麟台下的耿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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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月夕？”他颤抖着，轻轻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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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戚玦眼角早已一片湿润，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原是我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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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般缓缓笑了声：“我的身份、样貌、年岁……全都是别人的，甚至，我根本不能算作真正的人……你若是因此害怕，便散了吧，只算是我背信弃义，是我始乱终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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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戚玦只觉自己被一股暖意紧紧裹住，而耳畔，是振聋发聩的心跳声，跳得急促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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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的双手把她箍得很紧，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背脊和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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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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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耳畔，是裴熠略带鼻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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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许久，他才轻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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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玦怔住：“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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