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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片刻沉默后,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李子桀忽然大力地扳着戚珑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他额角上的青筋突突跳着:“珑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连对个下人都能这般好?我这般待你,你却恨我至极,如今却愿意为一个下人的死活假以辞色!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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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眼的困惑与愤恨,在竭声质问后转瞬化为了浓烈的狠厉,他沉声:“好……既如此,我偏不让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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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一把松开了戚珑,拔了剑就要朝已经奄奄一息的琉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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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珑跪了下来,扯住他的袍角,哀求不止:“不要!李子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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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他冷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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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求你了……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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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哭声辗转戚哀,却让李子桀杀意愈发浓,他将袍角从戚珑手里抽走,阔步上前,扬手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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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身孕了!”戚珑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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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桀举剑的手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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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戚珑混杂在哭声里,期期艾艾的声音:“李子桀……我……我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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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铛铛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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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桀不可置信般回过身,看着跪坐在地的戚珑,他蹲了下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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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竟闪过难以压抑的喜色:“你……何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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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珑眉目低垂,劫后余生般两眼空洞:“约摸……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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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他呢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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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他将戚珑横抱起来,放回床榻上,眼神却愈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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